12月1日,李医生的那条微博又被祭出。
看很多人慨叹,这三年改变了很多,不谈生活状态,哪怕思想,都有很大的变迁,从左到右,从东到西的改变。
我自己的生活当然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,当然跟大部分人来比,变化可以说是停在何不食肉糜的阶段,比如从以前每年回一两次国到三年没有回去,在可见的一年内也无法回去。
不过就思想层面而言,没有什么大跨度的改变,反而是更加加深2019年以前的一些判断。以至于和一些朋友一拍两散。
虽然这三年时炸时禁,但有一个号多多少少结绳记事,写下了这一路。觉得不如整理在这里当作对12月1日的纪念。
后来开始一写,发现把三年写完是个很大的工程。不仅是写作的时间付出,更多的是心力。写了500字之后,觉得很心力交瘁。觉得根本写不动了。
所以今天的这篇就先写2020年1月吧。
坦率说,这三年里后半期的很多文章,我的写作大概越来越简单而模糊。大环境的404多了也的确让我拷问意义何在。
2020年1月
1月14日,劝阻一个朋友不要去武汉出差。
再接下来的三年,这个朋友每次见我都要说,你不知道这三年我跟多少人提到过你的名字,你像一位先知一样在全世界都知道之前劝我不要出差。
妈的。这世界哪有啥先知啊,只有你不知道而已。
所以以后我听到“投毒”的讨论都觉得人类匪夷所思。
如果2019年底不看CCTV而是读一读爹不让你看的东西呢?人人都可以做“先知”。
1月22日,武汉官宣之后,开始启动了中药防治肺炎。
我当时写下上面这篇的时候,态度还不算很端正。
不过我在2022年改变了态度,我真心觉得中药的慰藉很重要。尤其是看到一些群里讨论家里还有一些连花就不用去方舱的时候。
如果一些仪式和植物能让人从野兽变成人类,也是善莫大焉。
1月末:一叶知秋
过年前后,海华自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。
海华大V在微博上介绍自己村里的先进管理经验,比如互相盯梢知道哪家华人从国内回美了,就赶紧华协派一辆车跟随家属到机场,把空车交给抵达的人,让他开到一个空房去隔离。
最近又见这位大V对国内状况忧心忡忡。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给她一身大白装,她和那些人没啥两样。
其实那时候的初步数据已经有了,孩子是新冠的低风险人群。但是各地的中文学校都关了。
我所在的地区的关门过程是很爹的一个过程。协会老大(孩子已经上大学了)表态说一定要把周末的中文学校关了。
除了我,没有人质疑这个决策流程。
我问,你有孩子在学校吗?你以什么身份来做这个决定?
他说,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。
我在那一刻认清了海华的宿命,你如果不彻底割席,在没有亲爹的时候,一定会有不请自爹的干爹。
我的第一个10万+就是写了我和这些“干爹”的故事。然后也被亲爹恩赐了第一次删文的待遇,从此开始了爹删我写的写作状态。
当然“干爹”们是对的,后来一投票,80%的家长支持关学校,我属于20%的那一撮需要被教育的人群。
还是干爹们了解民族性。
当然“干爹”们也被反治过,有干爹要求归来的华人家庭的孩子不能去上学,当时的公立学校是开门的。对方说,你为啥不能把我当韩国人?也没见你要求韩国人回美不去上学的。你要是敢公布我的个人信息,我就去告你。“
”干爹“们在懂法的村民面前也就守法了。
但是80%的人是为了所谓的一点点“安全”而破坏法制,当然也自饮其果了。只是哪怕在受苦的时候,也并不知道是自己的配合造成了这种恶果。
下面一帖是博友当时写的。今天发现居然还被删。我为啥用“居然”?
就先写到2020年1月吧。
我在当时的思考和担忧在后来就落实了。当然比我的担忧要来得更巨大和恐怖。
当然也没啥可以自豪的,最近3个月经常跟朋友说的一句话就是,“看空而没有做空”就啥都不是。
但这个没有做空虽然没有让我损失账面上的钱,但从实际主义的角度来说浪费了很多时间。
我最近经常在思考要不要彻底做空,以至于消解了很多表达的欲望。比如哪怕写这篇文章,我也是考虑再三。比如浪费这个时间干嘛?写了也未必发出去,发出去未必能存活很久。即使存活了,又怎样?
所以这两个月我经常给别人推荐李翊云的书籍。她大学毕业来到美国,从生化博士转为作家,只用英文写作,非常成功。从不授权把自己的书翻译成中文。
我时常想起我在20岁最爱的一句话:变化没有想象发生的快,但一旦发生它就意义深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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